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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Also Built On Ruins（授权翻译）（中上）

前文见合集

过了快三个月我终于更新这篇了(...)

本部分约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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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o Built On Ruins（中上）

婚礼前一晚是Thor的单身派对。这是Hulk的主意，Thor也同意了，心想着能大醉一场也不算坏事。女武神从飞船各处搜集到了各种酒类，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高天尊确实挺知道怎么享受。”她看着面前自己的珍藏笑眯眯地说道。

 

然而Thor非常清楚高天尊式的派对是怎样的，除非他疯了才会觉得那能被称作是“享受”，所以他只是随手抓起一瓶酒喝了起来。瓶中的酒甜到发齁，随着咽下的动作一路灼烧着喉咙，但Thor还是全部喝光了。女武神见状也痛饮起来。

 

“所以一般都是这样的吗？”她问道，“单身派对？”

 

Thor只是摇了摇头，又抓起另外一瓶酒来。这一瓶比之前那瓶更苦了些。

 

“这边由Hulk负责，”他回答，“Hulk？”

 

“讲话！”Hulk大吼道，伸手抓起最大的两瓶酒，响亮地碰了下杯，将它们一饮而尽。

 

“讲话！”他又喊了起来，酒溅得身旁的人们满身都是。

 

“所以我要讲话吗？”Thor问道，女武神和Korg都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然而Hulk却拼命摇起头来。

 

“不！Hulk讲话！”说完Hulk停顿了一下，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这表情在Hulk的脸上显得莫名违和，更像是Banner才会露出的神情。于是Thor等待着。

 

“Thor...好朋友。”Hulk终于郑重地开口了，在每个字结尾都用硕大的拳头捶着墙壁表示强调，令Thor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迟早得想办法弄明白怎么让Banner变回来，不仅仅为了Banner自己，更是为了保障整艘飞船的安全。

 

“好！朋友！”Hulk重复道，又是砰砰两拳。然后他抓起一瓶酒朝着Thor的方向举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谢了，”意识到Hulk说完了之后Thor便开口说道，“你也是，Hulk。”

 

Hulk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终于坐了下来，然后又满怀期待地看向了女武神。

 

“噢，我也得讲几句吗？”女武神问道，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好吧，你不算是个坏国王，目前为止来说。”

 

“严格来讲，所有国王都是坏的。”一旁的Korg插话道，然后笑了起来，“不过你并不是坏人，兄弟。这点很重要。”

 

“谢谢你的支持，”Thor干笑一声，“还有人想讲话吗？Miek，你呢？”

 

Miek发出了几声无法分辨的怪叫，Korg听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说得好。”他郑重其事地评价道，举起了手中的酒瓶。“那我们现在要干杯吗？”

 

众人都干杯了，纷纷开始痛饮起女武神努力收集来的那些酒。喝到半截的时候Hulk吵着要掰手腕，他们就照做了，然后又喝了更多更多的酒，直到Hulk醉倒在地活像座绿色的大山，Korg也不知道和Miek一起跑到哪去了。

 

最后只剩下Thor和女武神。

 

Thor在地上坐了下来，望着舷窗外掠过的宇宙。浩瀚的黑暗之中群星闪烁，几乎令人眼花缭乱。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还因刚才的掰手腕而酸痛不已，便不着痕迹地轻轻甩了甩。酒意终于弥漫上全身，但并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醉。或许最近的那次能力突破还是有其他的附带好处的，尽管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像Hulk那样醉得不省人事。

 

他想知道Loki在做什么。过去的几年来，他也时常会这样想，然后都立刻恐慌地意识到Loki已经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修补，任何爱意也都已不复存在。

 

但Loki还活着：Loki，他的弟弟，他最老的朋友，他的敌人，现在也成为了他的未婚夫。

 

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过任何实质性的修补。

 

这时，女武神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朝他递过手中的酒瓶。

 

“你从哪拿的？”Thor被吓了一跳，却立刻认出了瓶中那种明亮的金色液体：阿斯加德的蜜酒。

 

“一直留着想等到特殊场合再开封。”女武神回答道，“可不是空手从阿斯加德来到萨卡的。”

 

Thor喝了一口，那种熟悉而又与众不同的蜂蜜甜味在他舌尖弥漫开来，尝起来就像是Odin皇宫中举行的盛宴，像是阿斯加德金灿灿的宫殿，像是白雪皑皑的群山；就像是再也回不去的家。想到这里，Thor感觉自己的心在胸中隐隐作痛。

 

“为明天的事激动吗？”女武神轻快地问道，“没想临阵退缩吧？”

 

Thor又喝了一口，嗤笑一声。

 

“那我该有什么感觉？”他质问道。

 

“这不是你的主意吗？”女武神问他，接过Thor手中的蜜酒又喝了一大口。

 

“是长老们的主意，”Thor回答道，“我只是同意了而已。”

 

女武神又喝了一大口才把酒瓶递回给Thor。

 

“为什么？”她又开口了，“你是国王，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当国王就是需要做不想做的事。”Thor沉重地回答。

 

“只有在你是个贤明的国王时才是这样。”女武神微微一笑。

 

然后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陷入了沉默，来回递着酒瓶轮流喝着，凝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茫茫宇宙。有时候窗外的景象像极了阿斯加德的夜空，Thor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又回到了阿斯加德，透过皇宫的窗户凝视着群星闪烁的漆黑夜空，转身便能看到他的朋友们，跃跃欲试地准备展开新一轮的冒险。

 

但他们身后只有冰冷的船舱，还有需要他的那千百人民。

 

“我和Loki结婚可能会有助于保护我的人民。”最后Thor沉重地开口了。他痛恨现在Loki依旧是个需要事先计划的突发事件，依旧是个有待解决的难题。当Loki认为Thor过于鲁莽，还不适合加冕为王的时候，他心里也是这种感觉吗？又或者他当时只感到了无限滋长的妒忌？

 

“或许也对Loki有好处，”他又补充了一句，“让他知道这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女武神听后沉吟一声，放下了酒瓶。

 

“你做这些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因为要是为了他的话，他只会因此而怨恨你。”

 

Thor听后瞥向她，但她的目光却无比遥远，好像正在回望着Thor无法想象也不愿想象的过去。

 

“我不知道。”于是他坦诚地回答。

 

女武神短促地笑了一声。“你在萨卡星告诉我你会奔向面前的问题，那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吗？”

 

Thor拾起了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端详着它熟悉的外形与设计，然后又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那灿烂而无垠的宇宙。

 

“没有。”他这样回答，心中莫名地感觉好受了些。

 

+

 

第二天早晨Thor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嘴巴里味道怪极了。他只来得及胡乱洗了把脸，头发也没来得及擦干就匆忙赶到了准备室，却依旧迟到了。宿醉令他的独眼看东西更加困难，他一头撞在了门框上，然后才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Loki在屋内独自等待着，身穿白金相间的服饰，浑身因愤怒而紧绷绷的。

 

Thor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此刻的服饰无比草率。

 

“看来你确实挺上心的。”Loki厉声说道，猛地从椅子里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Thor。

 

“我只剩下这一身了。”Thor说，尽管这听起来像句苍白的辩解，“我说过我不想要太奢华的婚礼。”

 

“我也说了我想要，然后你就全权交给我计划了。”

 

“你说得对，”Thor说，“对不起。”

 

Loki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你刚刚是说了对不起吗？”

 

“是。”Thor皱起脸来，“人们在说话的时候会用到这个词。”

 

Loki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但Thor瞥见了隐藏其下的那一丝尴尬。

 

“来。”Loki恼火地叹息一声，走近了Thor，双手搭上他的肩膀。Thor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在Loki手下变幻成了和他配套的样式，情不自禁地注意到在施法结束后，Loki的双手又在自己肩头多停留了那么一刻。

 

“还有这个。”Loki轻声说着，拇指抚过Thor眼罩的下缘，使Thor在他冰凉的指间下轻轻颤抖。“需要我也改变这里吗？我可以让你的双眼重新看起来完好无缺，哥哥。”

 

“我就不用了。”Thor回答道，伸手握住了Loki的手腕。他们两个就保持那样的姿势静静地站了片刻，Loki的拇指依旧触碰着Thor的颧骨。Thor心头涌上一阵奇怪的感觉，想到他们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而禁不住有些头晕。那感觉就像是他们耍过的最聪明的把戏，又像是彻底的疯狂。想到这里，他抑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大笑，但感觉到早先开发出的新能量在身体里激增，原始而疯狂。一股电流从他脸颊迸发，击中Loki搭在他脸上的手。Loki吃痛地闷哼一声想要退开，但Thor依旧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们两个牢牢锁在一起，电流通过他们连结在一起的身体。

 

“不，”Loki皱起眉说道，“你不用了，但反正这场婚礼也全是为了场面，不是吗？”

 

他再次试图把手抽出来，随着又一道静电，这次终于成功了。

 

Thor沉吟不语。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方才Loki的手指刚触碰过的那个位置。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Loki屈伸着自己的手指，警惕地看了Thor一眼。

 

“我们的婚礼要迟到了。”他生硬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Thor紧随其后，内心依旧错愕不已。

 

+

 

整个仪式简洁却依旧不失美感。毕竟现在飞船上剩下的东西并不够置办一场奢华的婚礼，但Loki却用他们现有的资源——主要是鲜花——把现场装饰得有模有样，到场的人们看起来也兴致很好。Loki创建的那个儿童合唱团在背景中动听地演唱。

 

婚礼由Heimdall主持。Thor很惊讶——惊讶于Loki会这样安排，也惊讶于Heimdall竟然同意了。但Heimdall为阿斯加德所做的比Thor和Loki都要更多，所以或许这样安排对Heimdall和Loki都有好处：这场婚礼由Heimdall担任主持，意味着地位最高的三位阿斯加德人展示出了统一的阵线。

 

Thor也同样惊讶于所有人看起来竟然都那么高兴。他还以为这整件事的怪异程度可能会多少毁了大家的兴致，但这毕竟还是一场皇家婚礼，而且自从在最后一刻回到阿斯加德帮助击败Hela后，Loki也重新赢回了人们的好感。

 

又或者大家已经厌烦了一次又一次地被卷进阿斯加德王室的家务事，只是高兴这次他们终于选择在内部解决了问题。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Thor与Loki并肩穿过走道时，人们都欢呼起来。Thor感到自己的内脏紧张地绞成了一团。这和第一次的那场失败的加冕仪式不一样，那时他确信这是自己生来的权利，胸中无比自信，相信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登上王座。这也和几天前他的第二次加冕仪式全然不同，那时他刚结束战斗，带着一身疲惫和对现实的接纳登上了王座。这一次，他感到无比紧张。尽管他昨晚已经接受了他即将与Loki结合的事实，但此刻亲身经历这一切，内心深知仪式结束后迫在眉睫的问题，依旧令他感到惶恐不安。或许他们现在依旧可以叫停这一切，他内心疯狂地想道。显而易见，他们两个都已经主动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决定，尽管大部分只是为了向对方证明自己不会让步。

 

但他们依旧肩并着肩在过道上走着，谁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在Heimdall身前站定。Heimdall端详着他们二人，金色的瞳仁中是难以捉摸的情绪。Thor通过余光悄悄瞥向Loki，发现他的面容也是同样的毫无波澜。

 

“婚姻就像王权，”Heimdall缓慢庄重地开口了，眼神在Loki身上停留了片刻，“意味着你们做出了承诺，承诺要把对方的幸福安危至于自身之上。所以今天在这里，面对彼此，面对在场的人民，你们要做出一个重大而庄严的承诺。”

 

说完Heimdall停顿了一下，Thor和Loki便在这庄严的沉默中消化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Heimdall轻轻点点头，抽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细绳。Thor和Loki见状都伸出了手臂：Thor伸出了右手，Loki则是左手。

 

“那么，你们是否发誓抛弃一切自私的想法，将对方的安康与幸福放在自身需求之上？”

 

我什么时候不是这样过？Thor心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发誓。”

 

“我发誓。”Loki温和而友好地说道。

 

Heimdall把那条细绳在他们的胳膊上缠了一圈，将他们的身体松松地连结在一起。

 

“你们是否发誓尊重、保护彼此，愿与对方在英灵殿中共同度过永恒吗？”

 

“我发誓。”他们一同说道。

 

Heimdall把那条细绳在他们的胳膊上又缠了第二圈，将他们的身体更近紧密地连结在一起。

 

“你们是否发誓愿与对方成为家人，当他误解你时给予谅解，面对所有考验都给予坚贞不渝的爱意，保有信任与忠诚，直至生命尽头？”

 

“我发誓。”Thor说，但话出口却不免有些结巴。这不是传统的结婚誓词，一定是Loki改的。

 

“我发誓。”Loki在一旁也重复道，声线平稳而清晰。

 

“如此，你们便成婚。”Heimdall简洁地开口，又把那条细绳在他们的胳膊上缠了第三圈。现在，他们便正式结合了。

 

Thor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听见Loki发出了一个恼怒的小声音，抓住了他的手。Thor被吓了一跳，然后想起来Loki是对的，他们现在还没结束，还有责任把这场大戏全套做完。于是他便将他们紧握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展示着缠在他们手臂上的细绳。人群都欢呼起来，Hulk喊得格外大声。

 

然后合唱团又唱了起来。

 

“Now the sons of Asgard have been wed, so joyously we'll go to the marriage bed! Valhalla smile upon this pair and provide us with a blue-pink heir.”

 

Thor朝Loki投去一个惊恐的眼神，看到Loki得意地笑起来。

 

“有问题吗？”他问道。

 

“为什么？”Thor不禁质问。

 

Loki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你不觉得他们唱得好吗？他们之前可是没日没夜地练习啊。”

 

事实上他们唱得确实不坏。每个人的嗓音都很好听，Loki写的歌词至少算是朗朗上口，但同时也令人害怕。

 

“你才不会上3我呢！”听到后一句歌词后，Thor无声地做着口型喊道。

 

Loki听后耸了耸肩。“就是不想事先下结论而已。”他说。

 

合唱团一路将他们送向Thor的房间。Thor忽然意识到，如今他们不得不考虑如何处理Loki自己的房间。之前Frigga也有自己的房间，毕竟当时阿斯加德的皇宫多得是地方。但是Thor的心里十分清楚，他此刻在操心这个问题，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想考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一路上Loki都面带微笑，但慢慢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好似戴着一副假笑的面具。除去对Thor的不适而显出的愉悦之情，Loki真实的情绪则难以捉摸。终于他们来到了房门口，然后按照传统一同跨过了门槛。

 

然后Thor意识到，他们依旧手拉着手。

 

门在身后关上，外面又传来最后一阵响亮的欢呼，然后随行的人们都逐渐散去，欢呼与歌声都慢慢安静下来。今晚还要有宴会和舞蹈，Thor急切地想加入他们，而不是独自和自己的弟弟待在房间里，晚上还要睡#在一起。

 

Thor的床上铺满了鲜花。

 

他匆忙松开了Loki的手，迈出一步远离了他。缠在他们手臂上的细绳随着方才的动作松开掉在了地上，但Thor忽略了它。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全程都能感觉到Loki落在他身上的锐利的目光。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Loki说道，语气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激烈。Thor听后抬起头来，看见Loki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愤怒。“那现在你得到了，我相信父亲一定也会很高兴，毕竟他‘领养’我只是因为他想利用我将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团结起来。我相信他肯定想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当然，从来没人费心问过我想要什么。”

 

Thor吃惊地回望着他。他不确定他们一同跨过门槛进入房间后会发生什么，但并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个。

 

“别再自怜自艾了，Loki。”于是他厉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摆脱这种状态了。”

 

“我自怜自艾？”Loki怀疑地尖声笑起来，“过去几天可是你在因为自己出的主意而闷闷不乐！Thor，你现在表现得就好像我又要谋杀你，那当初为什么要求婚？”

 

“我当时没想清楚！”Thor回答。

 

“你从来都不想清楚，是不是？”

 

“那你也一样！而且你也同意了和我成婚！我当时甚至都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求婚了！仅仅是为实际考虑而已，Loki！”

 

“你想要我吗？”Loki质问道。

 

Thor忽然感觉嘴巴发干。他并没有预料到Loki接下来会这样说，也并没有准备好回答这种问题。过去几天以来，他一直都在尽力避免想到这个问题。

 

“什么？”

 

“你想要我吗？”Loki又重复了一遍，用那种令他心慌的专注神情望着他。

 

“你是我弟弟。”Thor闪烁其词地回答，又退后几步远离了Loki，直到后背贴在了墙上。

 

“是领养的。”Loki轻声说着，径直向前几步靠近了Thor。除非Thor把他推向一边，然后出门加入庆祝的人群而给王权蒙羞，他此刻就无处可退。

 

“你知道，我不一定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Loki又开口了，“实际上，要是我变换相貌反而会更简单，特别是你还想让我为你生下继承人。”

 

随着一道闪光，Thor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像Loki，又或者说，Loki看起来像个女人。Loki缓步向Thor靠近，Thor感觉到自己随着面前那具身体带来的温度和触感而不由自主地做出回应。但假如他要拥有Loki，也并不是在他这副样貌的时候。

 

“我不——”他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伸手推开了Loki，自己向旁边迈出一步，平稳着急促的呼吸。

 

Loki凝视着他，绿色的瞳仁闪闪发亮。

 

“那或许你更喜欢这样。”他说。然后又是一道闪光，Jane出现在了Thor面前，双眼一如Thor记忆中那般乌黑深邃。

 

“Thor，”Loki用Jane的声音柔声道，伸手抚上Thor的脸颊，使Thor脚底生根般僵在了原地，“哦，亲爱的，用你的锤子击溃我吧。”

 

“这一点也不有趣！”Thor咆哮道，但尽管他知道面前的是Loki，面对Jane的脸却依旧无法把他从身边推开。

 

“哦，我认为有趣极了。”Jane-Loki说道，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捧住Thor的脸口勿上他的唇。

 

这一口勿激#烈而丑陋，Thor在他唇$下挣3扎起来。他不想要这个既不是Jane又不是自己弟弟的人，但Loki并没有松开，Thor便让步了，他将这称之为虚张声势。于是他便加深了这一口勿，勾住Jane-Loki的腰，粗暴地拽向自己。

 

这副身体的Loki娇小而柔弱，Thor便转身将他抵在了墙上，把他锁在了自己的臂膀间。Loki口申f口今起来，听起来与过去的Jane别无二致。

 

Thor体内迸发出一道闪电，击入Loki的身体，Thor差一点就咒骂着松开了他，担心他有没有被自己伤到。然后又是一道闪光，Loki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脸涨得通红，深邃的眼底是无法捉摸的情绪。他又激烈地口勿住Thor，Thor也回口勿着他，心中暗自感谢着自己的弟弟又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Loki的身形瘦削而又棱角分明，双手游*走在他的身上。

 

然后Thor感觉到Loki的bo起抵在他的大腿上，不由得吃了一惊，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他并没想做到这一步。

 

“够了。”于是他轻声说。

 

说完他向后退去，松开了Loki。Loki一言不发地倒在了墙上，这可不太像他——令人心满意足，Thor头脑中某个充满占有欲的兽#性部分这样想道。不过此刻他把这一想法抛在了脑后，转身准备离开房间。直到他已经来到了门口，Loki才再次开口了。

 

“Thor？”他的嗓音沙哑。

 

Thor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向他。Loki已经直起了身子，但依旧靠在墙上，与门口的Thor相隔着一整间房的距离。Thor见状朝他扬起眉毛。

 

“你为什么和Jane分开？”

 

“你死了。”Thor简短地回答，“我也知道，对我来说用不了多久，她就也会死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Loki脸上闪过一丝像是怜悯的神情。

 

“所以你明白了，”他说，“爱上凡人是多么大的错误？”

 

就在不久之前，听到这番话Thor还会回击，但现在，他只感到无比沉痛的悲伤。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爱上任何人都是错误。”他说。

 

Loki沉默不语，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褪去了血色。

 

“最近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Loki。”Thor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假如他的人民看见他这副样子，或许他们会注意到他涨得通红的脸色，并为此欢欣雀跃。

TBC

2022.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