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as

【幻红】游荡之人|Flaneur（授权翻译）第五章

前文见合集

第五章还是Vision视角，3k+

----------------------------------------

Flaneur

第五章：虚拟语气|Irrealis Mood

 

说好的在Darcy家待的几天变成了一周，她也没有任何希望他离开的意思。在她上班的时候，他会读书、散步或是画画。Darcy向他建议了画画，还给他买了绘画用具，告诉他绘画也可以作为一种心理治疗的方式。等她下班回家后，他们就会聊天，聊宇宙的本质、世界的形势，聊历史，还有电视。他们经常讨论那个电视节目。

 

现在是周五早上的六点二十五分，他知道五分钟之后Darcy的闹钟就会响起，然后她会把闹钟按掉再小睡一会。他来到厨房开始烧水。厨房台面上有两罐咖啡，一罐标着“魔药”，另一罐则标着“注意：脱咖啡因”。他从第一罐里舀了几勺，倒进了Darcy的咖啡机，又加了热水。

 

当时钟指向六点四十二分的时候，Darcy终于走出了卧室。这时候咖啡已经做好了。

 

“但愿你不会认为我自作主张，我给你做了咖啡。”

 

“你不用这么做的，Vision。”Darcy坚持道。

 

“我知道，但你是如此好客、体贴，所以我也想帮你做些什么。”

 

“谢谢。”Darcy说着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从冰箱里拿出了罐隔夜麦片当作早餐。她在桌前坐下吃起来，边吃边打开手机查看着邮件。

 

“Jimmy回复我了。”

 

“Jimmy Woo，那个参与调查六边形屏障的FBI特工？”Vision问道。他已经开始用Darcy的术语来描述Maximoff异常现象了。

 

“对。在抓了Hayward，给西景镇做好善后工作后，他就升职了，现在在华盛顿那边工作，是《索科维亚协议》委员会的FBI方联络人。美国每份违反协议的指控报告都会交到他那里，所以要是有人报告Wanda使用了她的能力，他肯定会知道的。”

 

“那他有提到类似的报告吗？”Vison问道，一边内心告诫自己不要抱太大期望。

 

“他说很高兴收到我的邮件，但要是没有安全渠道，他就无法分享任何消息，所以我要请他来吃晚饭。”Darcy说着开始打字写起了回信。

 

“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我们不要忘了，我的存在本身就违反了《索科维亚协议》。”

 

“我相信Jimmy是好人那一波的，跟他当面交流是我们能得到任何消息的最佳方式。而且...他刚回复我了，问我什么时候方便让他过来。”

 

***

 

第二天晚上，敲门声响起的时候Darcy已经摆好了桌子。她透过猫眼查看了一下，确认来人是Jimmy后才开了门。

 

“嘿，很高兴见到你！”短暂地拥抱过后，Darcy将Jimmy领入了客厅。

 

“抱歉我来晚了，95公路上简直堵死了。”

 

Darcy其实都根本没意识到他比约定时间来得要晚。“谢谢你能过来，要开那么久的车。”

 

“从我那边来也就开车两小时而已，不算太坏。”

 

“确实很远。”Darcy坚持道。

 

“偶尔开车两小时去见见朋友也不算远啦。”Jimmy回答。

 

“好吧，那我希望我做的土豆沙拉能值得你这么远跑来一趟。你喜欢土豆沙拉吗？”

 

“谁能不喜欢土豆沙拉？”

 

“很多人觉得土豆沙拉太寡淡，那是他们没尝过我做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来兴趣了。”Jimmy调侃道。

 

“你想喝点什么？啤酒？红酒？”Dracy问道。

 

“白水就行，我喝不太来酒。”

 

“那果汁呢？我们有...”Darcy说着打开了冰箱，“橙汁，还有蔓越莓汁。”

 

“噢，我超爱喝蔓越莓汁。”

 

“我也是！我在太空那会老喝来着。”

 

Jimmy听后大笑了起来。

 

他们在小小的餐桌前坐下来，Darcy端上了菜。

 

“所以你是说有可能会有和Wanda有关的消息？”她问道。

 

“有可能，但是并没有彻底证实。你知道‘仅供传阅’保密条例吗？”

 

“你知道我跟神盾局打过交道的对吧？”Darcy回答。

 

“好。所以...Monica几周之前来了一趟，想问我点事。从你之前和神盾局的接触你大概能想象到，他们的权限要比我们更大一些。总而言之，Monica给我看的那些虽说法律层面并不能说是对Wanda的目击，但是...”

 

“但你是在说天剑局知道Wanda在哪里？”

 

“他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但Monica给我看的已经足够证明他们知道三周以前她在什么地方。”

 

“她看上去还好吗？”

 

Jimmy听后垂下了眼神。“不能算吧，我不能说太具体，但Monica给我看的资料有点...让人担心。”

 

“怎么让人担心？”

 

Jimmy没有回答。

 

“噢，对，涉及机密什么的。”

 

“对。”Jimmy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的盘子，“土豆沙拉真的很好吃，我感觉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土豆沙拉了。”

 

“谢谢，秘诀就是加好多好多辣椒粉。”

 

“然后你是没有给土豆削皮吗？”

 

“土豆皮其实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不削皮也省了不少时间，而且我感觉这样更有味道。”

 

“有意思。话说你问起来Wanda的事是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吗，还是就忽然想起来了？”

 

“这个嘛，Hayward的案子怎么样了？”Darcy反问道。

 

“目前看来，他的律师想让他认罪，但他觉得自己能赢下这个案子。他的好多下属已经同意出来指证他了，因为当时他跟他们说，用Vision的身体进行实验已经得到了《索科维亚协议》委员会的授权，而且他们也没人想到要自己去查查协议。”

 

“还有个事我在琢磨。你还记得在六边形屏障消失后，你并没有找到Vision吧？”

 

“嗯。”

 

“我在想，要是Vision逃走了呢？假如，要是他并没有继续战斗，而是逃走了呢？”

 

“你是说Hayward复活的Vision的身体吗？那个武器？”

 

“对。假如他并不想被当作武器对待了呢？我知道Hayward复活他是违反了《索科维亚协议》，但是假如他后来再出现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呃，根据协议第4-G条，假如他有充分理由证明Wanda和她的那个Vision对西景镇的居民存在威胁的话，那就有足够理由对他们发起攻击。另一方面，一旦他被下令销毁，这个操作就无法取消。除非他能证明自己就是Vision，不然就不会被认定为是签订《索科维亚协议》的那个Vision，那他当时的攻击就不在合法范围内了。”

 

“但他只是在服从Hayward输入的程序指令而已。”

 

“那这里就有分歧了，Vision到底是不是一个法律实体，还是只是一个机器，就能提供一个将他杀死的合法理由。”Jimmy说着摇了摇头，“会很麻烦。”

 

“你比任何人都熟悉《索科维亚协议》，难道就没有哪个条款能，我不知道，让他洗脱罪名吗？我的意思是，假设他已经回到了正义的一方？”

 

Jimmy皱起了眉头。“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又站在我们这边了？”

 

“那我们就说，假设他来找我们寻求帮助，假设一下，你会怎么做呢？”

 

Jimmy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想，作为《索科维亚协议》委员会的FBI方联络人，负责报告强化个体的可疑行动，那我将不得不报告他还活着的消息，等待进一步指示。不过还好这些都是假设。但是，假设Vision真的联系了你的话，你怎么能知道你可以相信他？”

 

“假设一下，就是说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那就是他。另外，要是他真是坏人的话，找我帮忙还留我活口让我有机会告诉别人他还活着，未免有点不符合逻辑了。”

 

“好吧。”Jimmy慢慢地说道，“所以，假设一下，Vision真的联系了你，但你会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那我们就想象一下，假设他现在就躲在储藏间里听着我们说的每一个字。”

 

Jimmy听后睁大了双眼。“好吧，这假设剧情真是转折得好快。”

 

“我知道你喜欢刺激的转折。”Darcy回答道，语气里出了调侃还有一丝歉意。她没敢在Jimmy来之前告诉他Vision的事，也不想让他一进门就碰见他，心里就期望Jimmy能自己想见Vision和他谈谈。现在，她这个做法将他们都置于了尴尬的境地，她该考虑到Jimmy认为自己有职责报告Vision还活着的消息。

 

Jimmy咬着嘴唇，皱起练脸来思考着。Darcy便默默地吃起饭来，等着他做出决定。

 

“Darcy，我相信你的判断。”终于，Jimmy开口了，“如果你认为我们可以相信Vision的话，那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不过假如他想让公众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那事情就有点复杂了。他在西景镇的攻击会留在记录里，但如果他确实是没有杀任何人就单纯离开了，那这一点对他还算有好处。目前来说，他能不惹麻烦的时间越长，这个案子就更乐观一些，而且你的证词也会大有帮助。我的意思是，假如Vision确实还活着，而现在我认为这一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记住了。”Darcy回答。

 

“我会告诉Monica你手头有消息能帮她调查那次Wanda的疑似目击。”

 

“谢了，你想，我是揭穿白内障计划的那个人，我想我还是有资格参与了解最终的结果的。”

 

“我认为你确实赢得了这个资格。”Jimmy同意道，又拨弄了一会盘子里的食物，再开口就转移了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

 

“最近我正在开发一个数学模型来预测镜像重子的行为...”

 

晚饭过后他们两个又聊了一会，然后Jimmy说：“嗯，我想我该出发回去了。”

 

“好，多谢你能来，而且抱歉...”

 

“噢，没关系。我这次很开心，多了很多值得思考的东西。”

 

“我们应该多这样聚一聚。”Darcy说。

 

“当然，咱们保持联系。”

 

等Jimmy离开之后，Darcy从门前转过身，看到了从另一个房间走进来的Vision。

 

“关于刚才那些很抱歉，Vision，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没关系，Darcy。我认为那场谈话很有意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那是场约会，我会更注意的。”

 

“什么？那不是约会。”Darcy回答。

 

“但听起来真的很像约会。”

 

“那是...互相交流信息而已。”

 

“所以，是第一次约会了？”Vision调侃道。

 

“Jimmy和我就是普通朋友。”Darcy急忙辩解。

 

“Wanda和我一开始也只是普通朋友。实际上，鉴于她一开始试图阻止我的诞生，你还可以说我们一开始是敌人。你会说你不觉得Woo特工很有魅力吗？”

 

她简直无法相信Vision来这么一出。“我是说...确实，他是挺可爱的，但是...他从没表露过他对我有意思。”

 

Vision听后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他为了一个用邮件就能回答的问题开车两个小时来这里见你。”

 

“啊，那...确实。”Darcy猛然醒悟。Jimmy这次来其实并没有提供太多信息，也并没有证实三周前确实看到了还活着的Wanda，只是见解暗示了这个意思，那他大可以在邮件里直接回复她，不必跑来一趟。“总而言之，”Darcy坚决地转移了话题，“假如三周前有了Wand的目击，那她现在肯定还活着。”

 

“或者至少那时候还活着。”Vision回答道，垮下了脸。“他说他看到的证据令人担心...就像是Wanda身处险境一样。”

 

“确实。希望Monica能尽快和我们联系，让我们有进一步的了解，或者至少我能有进一步的了解。要是你觉得太冒险的话，你也不必和她见面的，到时候我会把我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你。”

 

Vision低下头盯着地面，沉思起来。“你认为Monica会下令逮捕...或者销毁我吗？”说到这个词，他瑟缩了一下。

 

“不，我想她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那我愿意和她见面。”

 

TBC

2022.6.5